【熊费】怀璧其罪(二十八)

警告同第一章,一切荣耀归于托老和诺多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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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倒也不难解决,只要能够改变费艾诺对她自己的性别认知就可以了。可毕竟前世的费艾诺一直是男子,而且是个结过婚有孩子的男子,性别认知早就根深蒂固。此事虽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芬国昐觉得,只要手段合适加上足够的时间,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费艾诺的认知。比如说,他可以让费艾诺只能穿女性的服装、梳女性的发型,再加上孕育哺乳,应该就会有一定成效。

但是这一切却不能在他的这所私宅里进行,毕竟他没有时间每天不间断地盯着她,他也不觉得仆人们有胆子真的一直反抗日后会成为他们女主人的费艾诺,所以还是让她进宫比较好。进宫后有诺多中地位最高的几位女性可以帮他看着她,而且她们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会教导她王族女性应有的一切规矩和礼节。此外,就是他得支开泰伦麦提,想办法让泰伦麦提将现在仍是未成年的费艾诺的监护权转移给他。如果他手中没有费艾诺的监护权,那就只会像现在这样,想对她做什么都充满顾忌、绑手绑脚。

就在芬国昐思考之际,泰尔佩瑞安的光芒已经过了极盛,开始逐渐暗淡。虽然他还想再多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行动,但毕竟他白天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还是得赶紧休息。而且,芬国昐早就知道,在事关费艾诺的问题上从来都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如徐徐图之,不急于一朝一夕就完全解决。他决定,之后需要找个时间去见见茵迪丝,得到她的同意和意见后才好继续。脸上带着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笑容,芬国昐愉快地钻进被子里睡去了。


泰尔佩瑞安熄灭,劳瑞林亮起之际,费艾诺便从床上起身。他穿好衣服来到餐厅,很快泰伦麦提也来了,但平时向来比他们都早的芬国昐却没有出现。就在费艾诺想着怎么回事时,芬国昐身边的一个男仆过来,告知他们芬国昐让他们自行吃早饭不用等他了。费艾诺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是并未没多想,毕竟以前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天早饭时间过后,阿耐瑞就来到了茵迪丝的宫室。茵迪丝的仆人早就得了吩咐,直接将她带到了茵迪丝面前。茵迪丝热情地让她入座,仆人们也送上茶水点心后便全部退下了。在只剩下她们两人后,茵迪丝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

阿耐瑞点点头:“见到了,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就和芬达拉托殿下说得那样,在昆迪之中也是独一无二的顶尖美貌。”

茵迪丝闻言笑道:“哦,能让你都称赞的美貌,那肯定是很出色了,这让我都觉得好奇了。”

阿耐瑞也笑了:“是啊,我虽然一直以来自认是个美人,也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但这个熙尔玛丽恩嘛,就是那种漂亮到让我起不了一点嫉妒心,相反还觉得我见犹怜,很想亲近她呢。”

茵迪丝沉默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也就是说这位熙尔玛丽恩比阿拉卡诺之前见过的任何女子都更美丽。虽然昆迪不会屈服于肉欲,但如果是这种级别的美貌,你觉得他被她吸引也是很自然的?”

“我也觉得阿拉卡诺不是那种光会被美貌吸引的。不过,就连我身为女性都忍不住亲近的话,他被吸引也确实挺自然。可是,”阿耐瑞皱了一下眉,“我注意到了一个埃雅玟和芬达拉托两位殿下之前没有说、流言里也基本没有涉及的细节。”

茵迪丝挑起眉,饶有兴致地示意阿耐瑞说下去,而阿耐瑞则有些难以启齿地继续道:“她的年纪……其实很小,我初见她时,也被她的年岁吓到了,而且不光是未成年的问题,她……离成年还有不少时日。”

“那你询问她的年龄了吗?”

“问了。”阿耐瑞叹了口气,“再过不多久就要满三十三个双树年了,年岁太小了。”

茵迪丝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言以对,但她很快就缓过神来:“对于昆迪来说,十七个树年不算什么,等得起,一眨眼就过去的事。我倒是更好奇,她究竟人品怎样?都有些什么爱好?”


阿耐瑞虽然觉得茵迪丝这个“等得起”的结论听起来有点怪,但她也没多想也没反驳,便笑着答道:“我知道陛下让我去就是为了这个,所以刻意观察了。我还去了她的房间,哦,对了,阿拉卡诺就把她安排在自己的隔壁。”

茵迪丝的眉毛挑得更高了:“哦……那不是阿拉卡诺给他未来妻子预留的房间。”

阿耐瑞点点头:“正是如此。那个房间和阿拉卡诺自己的房间之间有门相连,但熙尔玛丽恩,”她说到这里不觉有些好笑,“居然拿几把椅子叠起来把那扇门给堵住了。她还解释说,是怕阿拉卡诺夜袭她。”

茵迪丝也笑了:“虽然这样做是徒劳,但还挺有戒心的,不错不错。”

阿耐瑞知道茵迪丝说得这个“不错”,是指费艾诺没有借住在芬国昐隔壁的机会去勾引他。毕竟,真正见过费艾诺的她可是很清楚,就凭费艾诺那个等级的美貌,想要勾引哪个男子只要小手指勾勾就行了,就算是芬国昐恐怕也不能免俗。既然这么防备,那这少女若不是真的对芬国昐毫无心动的感觉,那就是心机太深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可在阿耐瑞看来,费艾诺并不像在耍心眼,她感觉得出,对方在提起芬国昐时除了无感外,甚至还带着一丝隐藏得很深的不耐烦与厌恶。

阿耐瑞在刚成年后有一段时日曾跟随两位费安图瑞学习,所以对他人情绪的感知能力要远远强于一般的诺多。她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而这也是为什么茵迪丝会信任她、派她去见费艾诺。她觉得有义务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告知茵迪丝,于是便道:“在我看来,她似乎对阿拉卡诺并无什么特殊好感。”

茵迪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也有可能是年岁太小情窦未开吧,毕竟大多数昆迪还要年岁再大一点才考虑寻找恋人。”

真是如此吗?阿耐瑞倒有些不确定,毕竟她和费艾诺相处的时间尚短,很多事情她也拿不准。但她还是提供了更多信息:“还有,我看她穿得都是男装,身上也没什么珠宝。我就问她说阿拉卡诺没给她提供裙子和珠宝吗,她说不想麻烦阿拉卡诺就什么都没要。”


茵迪丝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那么漂亮,还不贪图财富权力。不过,你说,她竟然穿男装?”

“是啊,”阿耐瑞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还真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子穿男性服装,虽然她穿也真的很漂亮,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但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不穿裙子,就算不想麻烦阿拉卡诺给她买贵族女眷穿的华丽裙子,跟宅邸的女仆借几件平民女装也总做得到吧?”

“真是胡闹,女孩子怎么能一点女孩子的样都没有?”茵迪丝摇摇头,“阿拉卡诺也纵着她?”

阿耐瑞有点尴尬地笑笑。确实,精灵之中地位越高者,对男女分别就越强调和看重,茵迪丝身为王后的确会看不惯女孩子穿男装:“陛下,毕竟人家一个从小在民间长大的孩子,而且她阿塔现在也在阿拉卡诺的宅邸中住着。毕竟,阿拉卡诺权力再大,也不能越过身为监护人的人家阿塔去管她穿什么吧?毕竟,目前没有哪条诺多现行律法规定,女孩子穿男装有罪啊。”

“是无罪,但也不能姑息。”茵迪丝还是很不赞成地摇了摇头,“不过我也明白,人家阿塔在场的话,阿拉卡诺的确不方便管。哦,对了,这么个喜欢穿男装的姑娘,她平时都喜欢做什么?”

阿耐瑞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后才答道:“她很喜欢看书。我是在阿拉卡诺宅子里的图书室找到她的,图书室的书桌上摆得应该也都是她现在正在看的书吧,涉猎还挺广泛的,从建筑、政治、锻造、历史,各方面都有,我看好像还有一摞子她写的读书笔记心得之类的纸摆在旁边。就连我去她的房间时,她房间里的书桌上都摆着治疗学相关的书籍。跟她聊天的时候,也能感觉得出她确实有相当学识。我觉得作为平民女孩来说,这挺难得的。”

在第二乐章,虽然精灵们很重视教育和学习,但由于精灵们拥有永恒的生命,所以绝大多数平民并不会急于在生命的早期就将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因为此时他们年轻而精力旺盛的灵魂还有许多事想要去体验,比如爱情、家庭、骑术武艺。他们大多会从容地在等到体验过这些,灵魂之火变得更平稳之后才会将精力全部用在技艺和学习之上。所以,在阿耐瑞看来,年纪轻轻就已经很有学识的费艾诺,无疑便是那种兴趣就是搞学问的精灵。


“以后想当学者吗?”茵迪丝听得兴味盎然。

阿耐瑞摇摇头:“但是我听她说她对技艺也挺感兴趣的。她的阿塔是个珠宝工匠,所以她会帮她阿塔铸造珠宝,平时也会纺织刺绣什么的。可能是个手挺巧的昆迪。”

“听起来除了喜欢穿男装外好像没什么大的缺点。”茵迪丝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样的话,我倒是不奇怪为什么阿拉卡诺对她特别对待了。哎呀呀,我现在真的好奇了,好想赶快见见这个女孩子。”

阿耐瑞看着茵迪丝,对方似乎并未因为芬国昐可能看上了一个平民女孩而感到不悦,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还想让芬国昐带人进宫来给她过目一下。不过,阿耐瑞并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毕竟她感觉不出费艾诺对芬国昐有什么特殊好感,而茵迪丝这种近乎婆母看媳妇的态度,费艾诺知道后会乐意吗?毕竟少女求她劝说让芬国昐快点让自己回家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就在阿耐瑞觉得最好还是把这个情况告诉茵迪丝的时候,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响起:“你们说什么这么开心呢?让我也跟着开心一下怎样?”阿耐瑞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诺多之王芬威,便连忙起身向对方行礼。芬威和蔼地挥了挥手让她免礼,上前和茵迪丝交换了一个短暂的贴面礼后就无比自然地在茵迪丝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见状,阿耐瑞便明白是时候退场了,她向国王夫妇行礼:“那我就退下了。”茵迪丝笑眯眯地允许了她告退,然后就拉着芬威开始说话。阿耐瑞并不乐意过多掺和芬国昐的私生活,毕竟他们只是好友,该有的界限感还是得有,所以就没有再特别关注这件事了。


而另一方面,虽然费艾诺与阿耐瑞的生活都恢复了平静,但芬国昐和茵迪丝可没有。大概两三天以后,就在芬国昐想着要去见见茵迪丝的时候,茵迪丝身边的仆从再次来到他的办公室向他传话,说她想要见他。既然如此,他便立刻起身前往了母亲的宫室。

芬国昐一进入茵迪丝的宫室,她便立刻上前给了儿子一个拥抱,并和他贴面问候。母子俩没有多寒暄,分头坐下后仆人们送上茶水点心,便无声地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茵迪丝笑眯眯地看着儿子问道:“怎么样?”

这话虽然问得没头没尾,但芬国昐听懂了,他微笑着对上母亲的目光:“定了。我要留下她,作为我的妻子。”

茵迪丝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她只是点点头,温柔地说:“自我听阿耐瑞说她美貌非凡,又被你安排在自己隔壁房间居住后我就猜到你最终会这么决定了。”

“阿米不反对我与平民结婚吗?熙尔玛丽恩只是个普通工匠的女儿,老实说,在政治上对我没什么帮助。”芬国昐微微挑起眉。

茵迪丝想了想才答道:“其实你阿塔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而且我也把我所知的一切前因后果都告诉他了。我们作为你的父母亲,并不反对你与平民结婚,只要你们两情相悦就行了。至于政治方面,你与平民结婚的话那些贵妇人也就不用成天在我面前勾心斗角争来争去了。不过,她的人品教养我必须要把关,毕竟平民出身,没受过王族或者贵族的教育,我怕她到时候承担不起身为王妃的担子,日后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的确是个现实的顾虑,诺多的王储妃、未来王后身上的担子可不轻,身为平民假如只凭着一腔爱意热情进入宫廷,却因为对所面临的重担心理准备不足而最后选择退缩也很有可能。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在王宫接受教育,进行考察,看看能不能担得起这种身份变化,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放弃。毕竟,以芬国昐的身份而言,他选妻子的确不能只出于爱情,更多还要考虑诺多族的未来。不过,芬国昐知道,费艾诺前世作为诺多王储,虽然随性,但基本的职责也都做到了。于是他笑笑:“我明白。不过我觉得我还算了解熙尔玛丽恩,她是个脾气倔强又很有韧性的人,担得起这份重任。”

茵迪丝有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就算你这么说,该做的还是要做。你把她带到我这儿来。”

“好的,而且我也有件事要拜托阿米。”

“你说吧。”

芬国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会想办法让她阿塔将她的监护权转给我,之后她就会进宫居住。我希望阿米能够帮我教导她,教她一切王族女性必须知道的各类常识知识,礼仪技能。”

这个请求让茵迪丝迟疑了一下,但她还是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打算在她成年前就让她入宫吗?”

芬国昐点点头:“我知道她的年岁小了点,但我不想等到她成年才结婚。”

刚刚拿起茶杯茵迪丝差点打翻了茶杯,她惊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她马上才要三十三个树年吧?目前为止没有哪个女性昆迪这么早就结婚的。”

“我知道。”芬国昐笑笑,“但就像我刚刚说的,我等不及了。”

茵迪丝连忙劝说:“十七个树年一转眼就过去了,你这个岁数都没结婚,再等等也没什么。否则,娶个未成年少女,就算人家愿意,听在民众耳朵里也不好听。”


芬国昐叹了口气:“阿米,其实她并不愿意和我成婚。所以,只能趁着她现在年岁还小,羽翼尚未丰满之际下手。”

这句话让茵迪丝差点没晕过去,她深呼吸几口气拼命平复心情,然后才找回了声音:“你这样的举动,和那之前想靠着金钱权势逼她屈服的贵族子弟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芬国昐干脆地回答,“我很了解她,她的理想是成年后去永远地侍奉维拉。如果非要劝说或者等待她同意的话,那么她永远也不会答应与我成婚,所以得用上些非常手段让她同意。”

茵迪丝再次深呼吸,她有些失望地看着儿子:“我不记得我教过你这样做事,这样的行为令人鄙视。”

“阿米,我知道你有多失望。”芬国昐看向她的眼睛,“可是如果我有别的方法,断然也不会如此去做。可是,我已经找她找得太久了,我渴望得到她,不能没有她。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努力做阿塔和阿米的好儿子,兢兢业业地完成王储职责,我就想任性这么一回。”

茵迪丝看着芬国昐,只见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痛苦与渴求。她深深地叹口气,冷静了一下才说道:“就像我以前告诉过你的,我无意过多干涉你的婚姻。但是,你这样做事太出格了,强迫一个不情愿的未成年少女成为你的妻子?这样的事情在昆迪之中真是闻所未闻。”

“我知道。”芬国昐叹口气,“我只是因为信任阿米才和你说实话的。熙尔玛丽恩实在是油盐不进,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

茵迪丝有些无措地看着平日里总是意气风发、稳重刚毅的儿子露出这样迷茫的表情,芬国昐是她最骄傲的长子,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见他这样。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担心你,如果你的妻子不爱你、被迫与你成婚的话,她总有一天会觉得自己受够了,不愿意再继续留在你身边。而且,她若不愿意为你孕育子女该怎么办?我只是不愿意你到时候伤心。”


芬国昐摇了摇头:“阿米不用担心,我会有办法。只不过,我需要她进宫才好实行我的计划。”

茵迪丝喟叹一声:“……我还是不赞成。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具体打算怎么做?你是打算先订婚,成年后再结婚圆房吗?”

芬国昐干笑一声:“阿米,她既然不情愿,光一个订婚怎么可能留得住她?”

茵迪丝心里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先圆了房再说。”芬国昐答道,“按照昆迪的婚姻律法,就算发下婚誓,但如果不圆房,这段婚姻就没有真正成立。所以我会尽快与她圆房。”

茵迪丝呆住了,半晌她才结结巴巴地说:“可她的年纪……圆房了就有可能有孩子,你真打算这么早就……”

芬国昐点点头:“我没打算初夜过后等到她成年才能再碰她。”

茵迪丝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等她终于停下脚步,才看着芬国昐说道:“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我知道有人这样对待我的女儿,我会跟他拼命。而且你这样做,我感觉不出来你爱她。”

芬国昐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如果把自己的计划合盘向母亲托出就会有这样的反应,而且这个计划的确不光彩,他也不指望她能理解自己前世与费艾诺的那些纠葛:“阿米,我知道这种行为多么糟糕……熙尔玛丽恩那样的女孩子,阿米你见到她就知道了,这阿尔达之中没有人能够不爱她,我也不例外。我是真的爱她……但请你相信,如果我有计可施便断不会如此,对熙尔玛丽恩,我却不得不如此。我今天和阿米说这些,也不是为了争取你的同意,只是希望你到时候有个心理准备。”

“你阿塔如果知道了,他恐怕会很失望。”茵迪丝知道,对于芬国昐已经决定的事,她从来都劝说不了他,而且她也不忍心让他失望,所以最终她还是会为了儿子妥协。如果芬国昐想要这个女孩子,那么如果他有办法让人家同意,那就随他去吧,她自己只需要在旁边协助一下未来儿媳的教育工作即可。


“阿塔那边……我会自己去和他说。”芬国昐看着她轻声说,“抱歉,阿米,让你知道我还有这样的一面。”

茵迪丝除了叹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她知道芬威最终也会对芬国昐妥协。因为,这么多年来,那么多贵族女孩前赴后继地往芬国昐面前凑,使出浑身解数去博得他的欢心和喜爱,却统统被他无视;而芬国昐这些年中时常扔下政务出去找人的那种堪称癫狂的尽头,也让她和芬威看得心惊肉跳却拦不住。芬国昐这个长子什么都好,什么都符合他们的期待,但就这两方面令他们头疼不已。所以,他们夫妻俩早就希望芬国昐赶紧结婚安顿下来,如今芬国昐终于肯结婚了,他们当然高兴而且赞成。但芬国昐一上来就挑了个年岁这么小的,而且还不情愿,这让茵迪丝觉得日后可有得头疼了。她无力地摆摆手:“算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但别说我没警告你,这件事有玩脱的可能。到时候你自己的老婆受够了你离你而去,可不要来找我或者阿拉芬威哭诉。”

芬国昐一听这话,顿时笑逐颜开:“谢谢阿米。不过,阿米愿意帮我教导熙尔玛丽恩吗?”

茵迪丝无力地点点头:“这个忙我会帮,因为我也不能让诺多的王妃走出去后给王族丢面子。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既然她并不情愿,很有可能她会抗拒接受这些王族女性的教育,会反抗,可能学习的进度会远比你预想的慢很多。”

这话让芬国昐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不少,他想了想才说道:“对了,阿米,在教她的时候,千万别告诉她你因为她是将来的王储妃才教她的,因为我会以‘寄养在王室家族的女孩’的名义让她入宫,就说这样的身份还是需要学习一些王族教养就行。如果说了是当王妃,她宁可去曼督斯也不会入宫。”

“去……去曼督斯?”茵迪丝瞪大了眼睛。

芬国昐叹口气:“我说了她脾气倔强难劝说不是开玩笑的,我了解她,这样决绝的事她真的做得出,而且去了还会拒绝回来。毕竟,她的生母就这样。”

“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她的生母?”茵迪丝连忙问道。

芬国昐这才意识到他之前没有给茵迪丝讲过费艾诺这一世的身世,便连忙尽量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番。茵迪丝听了以后叹息不已,她是个本性善良高贵的女子,很同情费艾诺的遭遇:“真是个可怜的姑娘。我当年的确听说诺多族中有个女子在生育后就选择了放弃肉身,当时还跟你阿塔说可怜了孩子生下后就没了阿米。不过我除了知道那孩子是个女孩外就没有再过多关注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缘分。”讲到这里,她又狠狠地瞪了芬国昐一眼,“这孩子已经这么可怜了,你现在还要强迫人家结婚,你的心……也未免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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